妄想漫游者

严江长长久久

0731费渡生贺【限定联动】

《默读》—《破云》

主要人物:费渡,江停。

两家小受和老攻的茶话会

骆闻舟出差了。

警察总归是个吃公饭的职业,骆队不可能天天朝九晚五的在家陪着费渡,虽然费总并不在乎骆闻舟那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的工资,但骆队还是要担负起为人民服务的光荣使命去外地打击违法乱纪的犯罪分子们。

这一去,已经大半个月了。

不受骆闻舟管辖的费渡平日里会去公司里转转,遇到比较大的项目会重点关注,偶尔应付一下需要出卖色相的饭局,晚上再和中国队长骆闻舟同志来个视频聊天,日子过得也没那么不能忍受。

可今天……

费渡叹了口气,一双桃花眼略微生暗,流光转动之间含着几分失意,他缓缓停下车,从副驾上抱起一束精心包装好的香水百合,推开车门熟悉又优雅的向墓园里面走去。

“我又来看你了,最近过的怎么样?”费渡用手摸了一下面前的墓碑,出乎意料的还挺干净,应该是园里的保洁打扫的勤快。

但即便如此,费渡还是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手帕纸,抽出一张认真而细致的擦着墓碑。

“我记得你最喜欢干净了,小时候我每次弄脏了衣服,你都会先说我两句,再亲手给我洗掉。”费渡擦完,往墓碑上女人的照片上看了一眼,眼底的悲哀一闪而过。

照片上女人淡淡笑着,多年未变。

费渡也冲她笑了一下,鞠了个深躬,“谢谢你,为了我,忍了那么多年。”

四周仍然是寂静无声,女人多年的隐忍与压抑似乎都掩藏在了岁月中,再也无人知晓,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好了,我走了。”费渡抬手扶了扶架在挺直鼻梁的金边眼镜,微微笑着,“妈。”

回应他的只有风吹动远处树梢的声音。

但这好像……就足够了。

费渡开上车,朝市区方向行驶着,车里放的仍然是熟悉的you raise me up,低低的音乐声让人紧绷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下来,连疲惫的驾驶过程都少了几分寡淡。

不夜宫KTV。

江停坐在包间里,若有若无的小口啜着一杯鸡尾酒,与一墙之隔的喧闹与疯狂恍若两个世界。

“叮”地一声,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了新消息。

费公子:我到了,把房间号发给我。

江停的眼睛放出微许亮光,白皙纤长的手指按下几个数字,悠悠转发了过去。

发送成功。

不过片刻,费渡便笑眯眯的推开了门,“停停教授,我来了。”

停停教授。

江停有些无语的看着扑过来想要拥抱的费渡,认命的伸开双手接住:“费公子能别这样叫我吗?听着很别扭。”

费渡勾了勾唇:“那我叫什么?江哥?停停?还是……”

费渡欲言又止,江停无奈的笑了笑,急忙制止这人接下来的虎狼之词:“算了,这样也好。”

包间里灯光有些暗,尽数都打在了两人面前的小吧台上,一支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钢笔在灯的余晕里闪着光,安然无恙的躺在细长条纸盒里。

“还准备礼物了。”费渡“啧”了一声,“停停教授有心了。”

江停谦虚道:“哪有哪有,这是我和严峫一起准备的,之前听骆警官说有个心理变态偷走了你的钢笔,就想着生日时要送你一支。”

江停接着又叹了口气:“毕竟费公子什么都不缺。”

费渡:“我是不缺什么东西,缺的是真心实意,谢谢你们了。”

江停冲费渡摆摆手,送钢笔的主意来自骆闻舟,买钢笔的钱来自严峫,自己好不容易才揽下了交接钢笔的光荣使命,实在是不好意思接受费渡的谢意。

两人又随意搭了几句话,江停平日也闷坏了,警校一周一共只有两节课,粗暴的严峫除了在床上跟他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这回约到斯文儒雅又颇为有趣的费渡,江停心头竟莫名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熟悉,亲切。

费渡也很喜欢和江停交流,但眼下他的心思却明显不在这上面,尤其是当江停接到来自严峫的问候电话后,费渡的脸色更是显的有些苍白难看。

今天是……他的生日。

可骆闻舟竟然连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大半个月来的委屈与难耐堆积在费渡的心头,无处安放却又如重千斤。

怎么能这样?

江停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刚才就感觉一向谈笑风生的费公子不太对劲,同时也敏锐的嗅到了原因:“费小公子,怎么不高兴了?”

费渡抿了一口红酒,酒渍在嘴角晕开成好看的形状,“没有,没有不高兴,和魅力无限的停停教授在一起怎么会不高兴呢?”

“哦。”江停顿了一下又轻飘飘道,“刚才严峫打电话说骆警官和建宁禁毒支队联合执法的时候受伤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受伤。

昏迷不醒。

费渡的眼圈一下红了,他急切的看向江停,语气焦虑:“哪家医院?他哪受伤了?进ICU了吗?”

江停:“不如你给他打个电话。”

费渡:“……”

费渡瞥见江停嘴角淡淡的笑意,顿时没好气道:“玩我?江教授你有意思吗?”

江停一针见血:“你这么想让骆警官给你说生日快乐,不如就主动出击,给他打个电话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丢人呗!

费渡心里暗自腹诽,老公记不住自己生日,还得自己巴巴的打电话暗戳戳提醒他,传出去多没面子,一点都配不上自己的魅力。

江停继续补刀:“说不定啊,骆警官年轻力壮的,精力也充沛,万一被哪个小姑娘迷了眼,估计再有几天也回不来。”

这话说的十分酸爽,浓浓醋意扑面而来。

费渡瞥了江停一眼:“停停教授不要指桑骂槐,我知道顾文,就是个小实习生,和你们家严峫虽然暧昧但没什么关系。”

江停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转眼发现费渡的电话已经飞快的拨了出去。

难道这就是年轻人的速度?

江停冷静的想了一下,自己和费渡,不就只差个四五六七……八九岁左右吗?

唉,真是老了!

江停心里特别真诚的感慨着,又默不作声的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发给严峫。

费渡打过去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传来骆闻舟听起来疲惫冷淡的一声“喂”。

费渡眨了眨眼:“师兄,你在忙吗?听起来很累。”

骆闻舟:“嗯,刚才逮到一个贩毒团伙,现在正押到建宁市局里准备审审。”

费渡原本准备说出口的“师兄你忘了,今天是我生日”不知为何被卡到嗓子眼里,硬生生让费渡艰难的改了个口:“这样啊,师兄注意身体,早点忙完回来。

“嘟”的一声,电话被那边挂断了,费渡一愣,放下了手机,下意识的摘下金丝眼镜小心翼翼的擦起来,仿佛这样能掩饰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样。

江停拍了拍费渡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骆警官就是太忙了,严峫有时候也这样,对谁都爱搭不理的,你可千万不要把这放在心上,你和骆警官新婚燕尔的,闹情绪可不好。”

但费渡不愧是川剧变脸的一把好手,短短一会就收敛起自己的失态,他重新戴上眼镜:“对,我和骆闻舟新婚燕尔的,毕竟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十多岁,年轻人。

江停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刀,他“咳”了一声:“那就好,你一会准备去哪儿?回家吗?”

费渡在没和骆闻舟在一起之前,每年生日都是白天花六个小时来回去郊区的墓园,回来之后和狐朋狗友们度过充实但并没有什么意义的夜晚。

至于和骆闻舟在一起之后,白天去墓园有人陪,回来之后两个人在家里简简单单的做点饭,骆闻舟会特意买一个加甜小蛋糕,下一碗鸡蛋长寿面,平淡而又真实。

费渡叹了口气,现在家里连骆一锅同志的毛都没有,因为骆闻舟走之前怕骆一锅同志在家搞出什么血案,就把猫扔给二老了。

“回家干什么?”费渡正准备给酒肉圈的朋友发个消息,“我还是过年轻人的夜生活吧。”

江停按住了费渡的手机:“夜生活什么时候都可以,但今天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费公子不嫌弃的话,我邀请你去我家。”

“去你家?”费渡想了想,“算了吧,你和严峫亲亲热热的,我难道要当一个过生日的电灯泡?”

费渡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江停按着肩膀一路揽了出去,事实证明,即使江停在床上躺了三年,身体素质仍然要比金贵的费总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费渡被江停按的肩膀直发疼,却动弹不得。

市中心的公寓。

“我去,你干什么!?再真把我媳妇儿搞生气了。”骆闻舟看着被严峫无情挂掉的电话,欲哭无泪。

严峫“啧”了一声:“这么怕你媳妇儿生气,没有一点男人的家庭地位,丢人!今天是你没赶着,要是江停在家,我保准把他训的服服帖帖的不敢吱声。”

“切。”骆闻舟摆弄着生日蛋糕,“一会江教授回来我就问问他,看是谁把谁治得服服帖帖。”

严峫立马怂了,但面子上还是要装一下:“问就问呗,看一会是你先问我媳妇儿还是费小公子先问你。”

骆闻舟:“……”

骆闻舟:“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严峫“唉”了一声,痛心疾首:“真是狗咬严支队,我还不是为了让你们的夫夫生活有点新意,你放心吧,我都把我媳妇派出去了,保准把费小公子拐……请过来。”

骆闻舟:“我看你是想让江教授明天下不了床。”

严峫不甘示弱:“恐怕费小公子今天晚上也不好过吧!”

门外,江教授熟练的按下一串密码后打开了门,同时还不忘继续挟持费渡。

严峫糟心的看了一眼将胳膊搭在费渡肩膀上的江停,小声道:“看见没有,我可下了血本了。”

骆闻舟瞪了他一眼:“谁不是呢!”

“哎,你怎么……”费渡低垂着眼眸走到沙发边上,才发现严峫身边的另一个人,一向随机应变的费渡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骆闻舟搂过费渡的腰,直直的望进费渡有些发愣的眼睛:“生日快乐,以后年年生日,都要平安喜乐。”

严峫不满意了,拉过江停:“这是我媳妇儿给我的词儿,有版权的,你自己再想一个去!”

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正合适,香薰蜡烛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气氛中弥漫着情动的味道。

骆闻舟一把抱起费渡,低头吻在费渡显得嫣红的唇上,径直朝卧室走去:“生日快乐,我独一无二的浪漫。”

说完骆闻舟回头朝严峫笑了一下,在严峫看来有种大事不好的意味,果然,骆闻舟不痛不痒的说:“江教授,严峫说平时他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是真的吗?”

严峫仇恨的看了骆闻舟一眼,成功收到了来自骆闻舟的贱笑,还有江停淡淡的声音:“是真的吗,严队?”

严峫尬笑着:“当然不是,没有的事,我最听媳妇的话了,你说一我不敢说二。”

江停瞥了严峫一眼。

没关紧门的卧室里传出费渡的喘声和微弱的叫声,严峫眯了眯眼,手不老实的探到江停的内裤边缘。

“走开。”江停一只手想推开严峫乱动的手,可一不留心,整个人就被严峫扛了起来。

严峫一边进到另一间卧室里,一边拍了一下江停的大腿:“现在是真的了。”

江停:“……”

无数高楼融入到万家灯火之中,公寓里的人也沉浸于这美好的夜晚,一切都很平凡,可又不甘于平淡,似乎连夜风都温柔了些。

被遗忘在桌子上的蛋糕仍旧保持原状,“费事儿生日快乐”几个字在灯光下微笑着,仿佛在预祝着未来的这一年一切顺遂,和顺情满。

夜,终于是深了。

费事儿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独一无二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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